恒大与国安的直接对抗,就是从杨昊的加盟开始的。
2010赛季球队升入中超后,恒大高薪挖角国脚,杨昊则是自由身球员,而当时北京国安国内球员的顶薪不超过100万人民币,薪资水平只处于中超联赛中游。
恒大给杨昊开出了200万的年薪,还承诺了极高的夺冠奖金,杨昊出于经济考虑选择恒大,这很正常。但对于时任国安队CEO的罗宁来说,他执教国安队多年,或许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。中信球员被广州一家房地产公司挖走,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消化这个现实。
罗宁绝对是中国职业足球史上最有意思的CEO之一,这或许和他的副部级身份有关。并不是所有官员都是谨言慎行,但罗宁是一个讲人话的官员。
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中信集团高管,管理足球俱乐部这种低端好玩的生意的霸道作风,在罗宁的胖乎乎的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罗宁在媒体面前向来直言不讳,在谈及杨昊转会恒大时,罗宁多次公开表示对刚刚入侵中超的恒大的态度。
“他们都是被挖走的,只有他们在中超踢球,怎么就都是冠军了?”
“什么是豪门?这个问题大家讨论了很多年,投入少就不是豪门吗?你能因为阿森纳投入少就说它不是豪门吗?”
“不要做那种轰动三五年然后就消失不见的事情,你觉得这样粉丝们会开心吗?”
“别拿自己的财富和中信国安比,恒大再有钱,也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“我认为我们在这里谈论的足球背景非常重要。”
当时恒大到处挖角,但唯有国安官方的反应最为激烈。罗宁的高调反击某种程度上契合了部分国安球迷的超强自尊心:国安才是最好的,国安是底蕴深厚的豪门俱乐部,广州恒大只不过是一支暴发户球队。
我们不能忽视媒体的煽风点火作用。当时北京电视台有一档特别节目叫《恒大猜想》,虽然主持人在开场白中说这只是一句玩笑话,但影片对恒大金融攻势的讽刺却成为经典。最后一句“世俱杯就靠你了”酸味之极,前无古人。后来恒大真的夺得了亚冠,参加了世俱杯,恒大球迷再看影片时,觉得很有意思。
2011赛季,恒大在中超联赛中首次与国安交手,场外因素酝酿的紧张情绪也蔓延到了赛场上。比赛中,徐云龙受伤倒地,与进场的担架员发生冲突。这种冲突十分少见。本场比赛国安两度领先,穆里奇两次帮助恒大扳平比分。最后一次扳平比分是门前射门,皮球入网后,国安门将杨智痛苦倒地示意穆里奇射门时犯规,但裁判并未理会杨智。第二轮,双方在工人体育场打平,杨昊遭到国安球迷嘘声,中场休息时被李章洙换下。
理论上,那一年国安是恒大的夺冠劲敌,但积分榜上恒大领先10分左右。恒大只用了两年就夺得了第一个中超冠军,而国安则用了15年。但当时罗宁和国安球迷看不起恒大也很正常。那只是新贵的第一个冠军,新贵能坚持多久还不得而知。
第二个赛季,恒大和国安在转会市场上再次闹翻。当时,合同还剩一年的国安主力门将杨志被恒大看中。杨志是广州人,回到广州拿高薪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杨昊的故事或许会重演。但那年冬天的粤港杯,杨志受伤,缺阵数月。这件事情或许影响了最终的结果。国安已经接受了恒大财务冲击带来的现实,不得不提高薪资来留住球员的心。国安相对低标准的薪资结构终于开始调整。
2012赛季冬窗,杨志发了一条微博,上面只有两个号码:8和16。8和16是杨昊和黄博文在国安的号码,两人都在一年前的冬窗以自由身离队。杨志发这条微博不难猜出他的意思,如果拿不到加薪续约,他可能会离队。当时他大概没有想到,半年后,这位昔日的国安16号也要去恒大,国安球迷怒不可遏。
黄博文是国安培养出来的,离开时曾对媒体表示只会回到国安,没想到加盟的却是国安球迷最讨厌的土豪。当国安球员频频被恒大带走时,球迷们很失望,他们发现首都豪门俱乐部并不是中国球员最向往的俱乐部,这意味着国安很难拥有真正的竞争力去争夺第一。当年倒数第二轮恒大夺冠时,领先国安13分,上轮工人体育场的客场比赛,里皮只是派了一群替补球员走走形式。
2013赛季,黄博文随恒大回到工人体育场与母队交锋。赛后,当他绕场走一圈感谢球迷时,遭到极端球迷的呵斥,并被泼可乐。如果黄博文不是去了恒大,而是去了申花或者鲁能,国安球迷的情绪或许就不会这么夸张。当然,这种假设并不成立,只有恒大会花大价钱从全北现代引进黄博文,其他俱乐部不会。
这一年,恒大在四场联赛和足协杯对阵国安的比赛中3胜1平,直接交锋战绩压倒性领先。年底,恒大在中超联赛中以26分的优势领先国安,完成三连冠。恒大还夺得了中超球队历史上的首个亚运会冠军。毫无疑问,恒大的巨额投入得到了丰厚的回报,这对于其他中超球队来说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国安引以为傲的传统底蕴,在恒大王朝面前,已经无法拥有太多的优势。但越是这样,国安球迷就越容易拿这个论调当武器:恒大的成绩,只是花钱买来的。
虽然投入不如恒大,但国安还是喜欢争冠,2014赛季是国安真正和恒大争冠的唯一一个赛季,那一年国安的投入远低于恒大,但恒大的引援效果不佳,全队明显疲惫。
倒数第二轮,恒大主场迎战国安,不输就提前夺冠。恒大集团提前准备好了庆典仪式的道具,摆放在拉着黑色帷幕的场边,足校的孩子们更是专门为这次冠军庆典从清远开着车过来。但邵佳一终场前的那粒任意球,却让国安扬眉吐气。那场比赛最让人印象深刻的,不是邵佳一的绝杀,而是马吉奇赛后朝着客队球迷怒吼庆祝时的肢体语言。他凶狠地指着脚下的草地,那股能量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,意味着我们在恒大的主场战胜了恒大。
最终,恒大夺冠。上轮比赛,恒大客场1-1逼平山东鲁能。但即便恒大输给鲁能,冠军还是恒大的,因为国安在主场没能战胜为保级而战的河南建业。赛季结束后,罗宁在北京电视台依然畅所欲言,暗示恒大为了夺冠,在场外做了很多小动作。他的原话是:
“在我心里,那场比赛不管过程还是结果,都是我们自己拿下的。如果还有其他因素阻碍我们夺冠,那在我心里就是冠军,只是没加冕而已。如果那样就想夺冠,我连冠军都不需要了,要了还有什么意义?我也要道歉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那支球队,我们怎么就赢了,本来应该输的比赛呢?所以这个冠军不合适,我肯定会这么说。一场比赛就算了吧中超恒大赛程,你们一直这样,不公平!”
国安球迷很容易就能解读出罗宁这句话的意思:恒大作弊了,只有作弊才能打败国安夺冠。想想就很有意思,一个副部级国企干部,因为球队没夺冠,在镜头前发泄、喊冤。如果不是中国足球,你们根本没机会看到这一幕。不管恒大夺得多少连冠,罗宁的言论依然是自我中心、以自我为中心、直接的,就是不接受。
“足球不是炫富、发泄的,没必要羡慕恒大。”
“一个俱乐部能在中超联赛活到今天,已经很不容易了,我们联赛的贫富差距那么大,有人欢喜有人愁,这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我从来没羡慕过恒大夺冠,这样的冠军有什么意义?把一个国家队拼凑起来,再加几个外援,就能夺得亚冠。把哪个国家队的球员拼凑起来并不重要,关键是如何夺冠。”
听起来,两家俱乐部的建队价值观不一样。但价值观的差异,其实只是两家公司诉求不同。罗宁自己也说:“对国安来说,买外援的钱不是问题,只要符合价值,符合球队需要,绝对数量不是问题!但我们是国企,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要负责。”
我从北京的同事那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,有一次国安队做客天河体育场,罗宁走进更衣室给队员们打气,他说:“进场抬头,看到什么字?中信!”(天河体育场北门外是中信大厦,曾经是广州最高的建筑。)他希望这样的鼓励能给队员们更多信心。
中信集团是国务院直属管理的,是部级企业,是中国行政级别最高的企业,不是一般企业能比的。且不说曾经是广州第一高楼的中信大厦,在建的北京第一高楼中国尊,就是中信的总部大楼,罗宁有真正的资本去“吹牛”。但也正因为如此,中信的地位才摆在那里。它办北京国安足球俱乐部或许确实带有公益性质,或许确实是为了丰富首都人民的体育文化生活(正能量的话也不全是假的,这个还是可以相信的)。你让它通过足球赚取品牌效应,然后转化成利润,它没必要这么做。
恒大则不同,作为一家试图从地方扩张到全国的民营地产企业,其品牌建设与传播极为重要。房地产疯狂发展的十年,恒大集团疯狂扩张的十年,恒大足球王朝的十年,这种重合绝非偶然。恒大在足球中的作用不可高估,但恒大在足球中的动力却不容小觑。恒大在足球上投入巨资,志在冠军,某种程度上也开发了冠军的价值——中国足球在商业层面的转化价值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,尽管它的投入看似绕过了所谓的职业市场,简单而粗暴。
罗宁站在鄙视链顶端看不起恒大,这很不公平,也没有必要。其他俱乐部纷纷效仿恒大,加大投入,但国安受制于中信企业性质,为了保证球队在资金上能跟上顶级俱乐部的水准,不得不将俱乐部卖给中和集团。中信国安不可能花4100万欧元买马丁内斯,也不可能花5000万欧元买特谢拉。
同样是国企,但地处当地的上海上港,花5400万欧元买胡尔克,花6000万欧元买奥斯卡。显然他们也有自己的诉求,但和恒大不一样,上海上港的诉求是政治性的,中信集团不需要政治诉求。
国安和恒大之间出现了错位,这种现象也让人吃惊。作为国务院直属企业,中信背景不错,但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会为中国足球做出什么贡献,也没有标榜自己代表中国足球。作为本土民营企业,恒大集团喜欢靠中国概念,比如2013年东亚杯期间颁布的“国八条”成立了国家队督导组,恒大集团成立了足球学校,高声喊出振兴中国足球的口号。
2015年中超联赛最后一轮,国安主场0-2不敌恒大,眼睁睁看着恒大在工人体育场夺得中超联赛五连冠,却因最后两连败丢掉了参加亚冠的资格。国安在当年的亚冠小组赛中表现出色,以11分的成绩小组第一出线,却在1/4决赛中被全北现代淘汰。而已经五连冠的恒大再次捧起亚冠奖杯,成绩上把国安远远甩在身后。首都豪门球迷再也无法嘲笑恒大是暴发户,在他们最后一场主场比赛的看台上挂起了横幅:我们不要只知道吹牛的俱乐部。
对于国安来说,这又是一个被恒大击败的赛季,俱乐部压力很大。赛季结束后,罗宁又一次发表感言:“我们被今年上半年的成绩搞糊涂了,北京媒体对我们吹捧得太多了,连我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中超最好的球员。亚冠我们踢得好?韩国队连小组第一都别想拿!日韩球迷不看亚冠,只看国家队。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看重亚冠成绩,这与国家队无关!”
罗宁这番话明显是针对恒大说的,但也没有撒谎,因为国安最初几年根本就没怎么在乎亚冠,国安的奖金政策就能体现这一点:中超夺冠奖金比亚冠高。
比如夺冠后的2010赛季,国安在中超的夺冠奖金是主场60万、客场70万,而亚冠的夺冠奖金无论主客场都只有40万。2013赛季,国安终于把亚冠夺冠奖金提高到了中超的水平,每场100万。不过,国安在中超还有一个附加政策,那就是如果对手的夺冠奖金比国安高(假设是300万),那么国安就提高到和对手一样的水平(300万)。所以亚冠的夺冠奖金还是比中超低的。
恒大对亚冠的重视程度则恰恰相反。以首次参加亚冠的2012赛季为例,恒大在亚冠的获胜奖金制度为“6306”,即获胜奖金600万、平局奖金300万、输球不加奖不罚,每晋级一轮额外奖励600万元。2013赛季,亚冠联赛在此基础上还设立了“为国光荣奖”,球队每胜对手1球,将额外奖励200万元。中超联赛的奖金政策为“303”,获胜奖金300万,平局不加奖,输球罚300万元。
恒大和国安是两个极端,前者用巨额奖金刺激球员在亚冠赛场上表现出色,让恒大在中国足坛有更强的存在感,更贴近“为国争光”的理念。国安是国内唯一一支亚冠奖金低于中超的球队。罗宁说,国安打亚冠是真正意义上的“为国争光”,为荣誉而战,不是为了钱。
中信这个有着良好家族背景的国企,相信精神的力量,很少提“国家观念”。而恒大这个野蛮生长的地产企业,相信金钱的力量,宣称“为国”。最后我们来看效果。国安在亚洲赛场上始终失败,而恒大却收获满满。这足以说明,职业足球的成绩离不开资本的投入。但国安就是不喜欢恒大的说法。如果你问国安俱乐部的工作人员,他怎么看待恒大,他会告诉你两个字:恶心。恶心的不是恒大队,而是恒大集团。
中信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,足球对于这家公司来说并不是很重要,他们也不能破坏自己的规则疯狂投资,所以选择了放手,只有将俱乐部的大部分股权转让给民营企业,国安才能继续争夺中超金元格局的第一名。
国安的转会过程一波三折。2016年1月,国安与乐视体育签署战略合作协议,乐视承诺两年内以20亿元收购国安50%的股权。然而,双方的合作在赛季中期破裂,原因是乐视资金链出现问题。
国安与乐视合作期间,还有一件趣事:本赛季国安0-3不敌恒大后,乐视体育的宣传海报以郜林为主角,引发部分国安球迷不满。他们认为,乐视体育是国安的股东,不应该给对手打气,破坏自己的威风。乐视体育一位编辑接受北京媒体采访时回应:“不能因为赞助了国安,就说乐视体育成了北京电视台。”
中信找来蚂蚁金服、IDG资本谈合作,但蚂蚁金服老板马云也持有恒大俱乐部股份,疑似关联,交易谈判又被足协叫停。最后,房地产商中和集团异军突起,以64%的控股权成为国安新东家。
在中信卸下24年的足球包袱后,罗宁对媒体表示:“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企业,我们是有解释权的。我们的国有企业在很多方面都不能跟民营企业相比,特别是这种高度市场化的职业足球中超恒大赛程,国有企业有时候适应不了,所以我们一直在尝试股权改革。合作化转变之所以能这么快实现,也是各方努力推动的结果。我们(国安)以前是国有企业,现在民营企业家进入运营,也是符合现在足球市场的规律的。”
这已经不是罗宁第一次提到市场规则了,第一次提到是在北京电视台做节目的时候,说有些俱乐部高价买球员,开出超高薪,违反了市场规则。罗宁心里或许没有妥协,但中信对待足球的态度妥协了。中赫的加盟,意味着国安在金钱驱动的足球面前,曾经的嚣张气焰不复存在。新贵恒大最初定下的步调,终于被首都豪门追上了。就连周金辉开会见国家队球员的方式,也学了许家印的一半。
当国安变得富有,球队实力更加接近恒大,形势也更加紧张,中赫的投入让国安开始看到了夺冠的希望。
2017年中赫国安的第一个赛季,过得非常艰难。何塞因表现不佳下课后,德国人施密特接手,他的首场比赛就是对阵恒大,主场2-0获胜。这是国安与恒大交锋9年来,最干净利落、最令人信服的一场胜利。索里亚诺梅开二度,施密特的高强度逼抢战术让斯科拉里措手不及。
国安未能晋级亚冠,中赫接手后的首个赛季也算不上成功。而恒大则完成了恐怖的七连冠,王朝似乎没有尽头。受此刺激,周金辉决定在2018赛季大手笔出手,但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在转会市场上和恒大正面交锋。国安称已经谈妥奥巴梅扬,但恒大却出面抬价,双方恩怨升级。
国安通过北京媒体指责恒大进行引援恶性竞争,还指责其“损害国家利益”。虽然这个指控有些荒唐,但或许还是让对国家利益概念特别敏感的许老板愣住了。恒大官方在与国安的明争暗斗中,这么多年一直都保持沉默,但这次恒大再也坐不住了。
在中国足协发布通知调查抬价引援传闻后,恒大又发布公告辟谣,并表示不再高价从国外引进球员,将重心转移到青训,向全民球队靠拢。
近10个赛季,恒大在任何战术中从未陷入被动,但奥巴梅扬的情况却是个例外。
奥巴梅扬流言的连锁反应,为2018赛季恒大丢冠定下了基调。外援阵容未能补强,仅从泰达引进了一名实力平平的防守型中场古德利。恒大优势尽失,以至于上半场落后上港5分。夏窗,夺冠心切的恒大撕毁了已经发布的公告,从欧洲引进塔利斯卡,从巴萨签回保利尼奥,全部都是高价。如果恒大当初按照赛季初的原计划“高价引进球员”,很可能就不会丢冠了。
因为奥巴梅扬事件,双方关系更加紧张。2018年4月22日,双方在工人体育场交手,56211名球迷进场观赛,打破了工人体育场25年来的上座率纪录。
那场比赛,恒大只有古德利一名外援,几乎全部是中国人,但恒大2比0领先,早早掌控了比赛,以比埃拉、奥古斯托、巴坎布为首发三叉戟的国安在补时阶段连入两球扳平比分,足够惊险。
2018赛季,北京国安真正吹响了争冠的号角,联赛17轮不败,并在赛季中期长期稳坐积分榜榜首。可惜,将国安拉下马的却是广州恒大。联赛第22轮,夏末才来的塔利斯卡补时进球,国安的积分被广州恒大追平,被上海上港反超,从第一跌落到第三。输给广州恒大后,国安遭遇三连败,在争冠路上突然崩盘。
不过国安还是有好事的,至少他们夺得了足协杯的冠军,结束了十年无冠的历史。此前国安在足协杯上两次与恒大交手,两轮均告失败,不过幸好这次没有遇到恒大。
但怎么说呢?足协杯的分量和联赛完全没法比。当球迷高呼“我们是冠军”的时候,多少有些底气不足。小俱乐部可以吹嘘夺得足协杯,但首都豪门不能满足于足协杯。周金辉在足协杯庆功宴上表示,国安一定要夺得联赛冠军,这是夙愿。
当国安把夺冠当成自己的夙愿时,恒大早已找到了另外一条路:半吊子的集训队。国安始终适应不了恒大的节奏,更何况恒大还想挖走国安的球员。2019年冬窗,有一天,国安俱乐部突然爆出风声,恒大要以集训队的名义从国安挖走几名年轻的国脚。周金辉气得让国安准备一份公示文抗议,但后来克制住了自己,准备好的公示文也没发出来。恒大挖角阻力太大,没有后续动作,但恒大对待集训队的积极态度,已经被各俱乐部理解。国安最生气,因为挖走的人最多。
很多中超球迷对恒大都存在一些误解,比如有人说恒大在总局的帮助下花了2000万签下了好几名年轻国脚,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,真正的市场情况国安是知道的,韦世豪是以市场价自由转会的形式离开国安的,所以国安从来没有因为恒大大手笔购买年轻国脚而闹过别扭。但韦世豪的突然现身恒大,却让国安雪上加霜。
施密特没能培养韦世豪,卡纳瓦罗却培养了,国安让恒大在之后的几年里拥有了国内最好的攻击手。
2019赛季冬窗,国安不断补强阵容,瞄准联赛冠军,恒大则将战略重点放在“向全华班靠拢”、落实双外援内线规则、培养年轻国脚等方面。赛季中期,恒大王牌外援塔利斯卡、郜林、于汉超、曾诚等四人遭遇重伤,李学鹏、冯潇霆等也时断时续受伤,球队不得不咬牙换血。国安开局十分顺利,一路取胜中超恒大赛程,在天河体育场战胜只有保利尼奥一名外援的恒大,积分领先8分,势头比往年更猛。
在国安嘲讽恒大“成立集训队讨好高层”的同时,他们也在享受恒大自食恶果,看到了今年夺冠的真正希望。
天河赛场上出现了手球争议,于大宝明显在禁区内手球,但克拉滕伯格看了VAR后并未判罚点球。其实恒大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点球,但问题是国安在很多场比赛中遇到类似情况都能获得点球,这个话题让恒大球迷津津乐道。
在夏季转会窗口中,由于这个谣言,艾弗·鲍恩(Li ke)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谣言。
坎纳瓦罗()众多的球员和8分都无法想象,当他们拜访了工人体育场时,他们会比吉安(Guoan)领先4分。季节。
维埃拉()受伤后,郭安(Guaan)未能坚持下去,并在这两个方面都遭受了三次失败。
总是喜欢首先建造一个纪念拱门,然后在本赛季开始时秘密地拆除了外国援助的内部规则。出售房屋和建造汽车是明确的。
更现实的情况是,随着一侧的成绩,另一侧损害了其核心球员,并急忙取代了中场球员。
在埃弗兰德()将领先优势扭转了4分之后,周纽(Zhou )决定取代施密特()。在中国超级联赛中获胜,并直接进入冠军,如果这是真的,这是前所未有的14次胜利。
在过去的九年中,Guaan是与最多的比赛,共有22场比赛,没有其他人,例如Teda和。
在和Guoan之间的九年中,从 Riche变成了一个公认的巨人,而Guoan从一个良好的巨人变成了一个无法忍受奖杯的巨人人们是否有希望,这也足够了。
Guaan讨厌,讨厌Guaan,继续成为敌人没有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