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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卓尔职业足球俱乐部近日宣布，即日起，“武汉卓尔职业足球俱乐部有限公司”正式更名为“武汉足球俱乐部股份有限公司”。这也意味着“武汉卓尔”完成中性名称变更，未来将以“武汉队”的身份出现在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体系中。
按照中国足协的要求，目前中超16支俱乐部中，大部分俱乐部都完成了中性名的更名。不过，武汉、广州、青岛、江苏、河北等较为朴实的中性名，却让不少球迷感叹：“中超好像变成了全民足球赛，俱乐部中性名的初衷肯定不是这个！”
在我看来，中性名改革确实引发了不小的争议，一些俱乐部选择简洁明了的名字，在现实中也是合理的。中性名的本质就是要去除足球俱乐部名称中的企业元素。这次改革的最终效果还需要时间来检验。
中性化改革大力推进
俱乐部名称中性化改革最早的提出，来自于2015年2月27日中央深化综合改革领导小组第十次会议。会议审议通过了《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》，《方案》第十一条关于“优化俱乐部股权结构”的表述为：实行政府、企业、个人多元化投资，鼓励俱乐部所在地政府以足球场馆等资源入股，形成合理的投资来源结构，推进俱乐部区域化发展，鼓励有条件的俱乐部逐步实现企业名称非企业化。
2020年12月14日，中国足协在官网发布《关于各级职业联赛俱乐部非企业名称变更实施的通知》。俱乐部非企业名称的含义是，俱乐部名称不得含有俱乐部股东、股东关联方、实际控制人的名称、商号或品牌名称。随后，中国职业联赛旗下中超、中甲、中乙各支球队开启了“更名大战”。
从字面来看，方案中写着“鼓励符合条件的俱乐部”，但由于缺乏细则，对于符合什么条件、如何鼓励，并没有明确表述。最终，中国足协直接要求16家俱乐部集体完成更名，看似一刀切的做法。从技术层面来看，这是一个可以探讨的细节。
中性名称是必要的
改革必然是阵痛的，尤其是触及利益集团时中超球队中性化名称，反对甚至反弹在所难免。中国足协实施中性名改革，短期内对投资者的积极性会造成一定影响。毕竟俱乐部名称中性化之后，老板们投入的真金白银，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直接转化为广告品牌效应。此时投资者和企业的社会责任感将受到更大考验。
有声音认为，中性名脱离中国足球实际发展中超球队中性化名称，有强行推行之嫌。尤其是在常态化疫情防控背景下，一些足球俱乐部背后的母公司现金流受到影响，此时推行中性名无疑会让情况雪上加霜。
但我认为，中名化不仅是必要的，也是难得的“黄金窗口期”。疫情影响了企业现金流，投资者对足球的投资意愿变小，也会更加支持工资帽、缩减投入等改革措施。这是“天时”，而中名化、工资帽、投入帽则属于“地利人和”。这套组合拳的终极意义，是要消除联赛的虚火，戳破金币泡沫。
虽然所谓的中国职业足球是在1994年成立的，但其实是从球队到俱乐部的过渡，虽然融入了市场因素，但与欧洲真正的职业足球相比还是相去甚远。俱乐部以企业名义命名的最大弊端是，一旦投资者资金耗尽，具有鲜明企业标志的俱乐部就会成为毫无价值的附属物，只能解散消失。这也使得中国职业俱乐部乃至整个联赛难以长期健康发展。
中国足协推行中性名称的一个重要原因，就是为了防止投资者没钱了就撤资，这样球队即使换东家了也能继续存在，联赛也能保持相对稳定。
地名最好简单直接
日职联赛的俱乐部名称各有特色，如川崎前锋、鹿岛鹿角、横滨水手、神户胜利船、东京FC等不仅名字中性，还带有本土文化特色中超球队中性化名称，让人过目难忘。相比之下，广州恒大、武汉宏远、深圳恒大等改名的中超俱乐部名称，确实显得个性不足，缺乏本土文化元素。
即便如此，直接用城市、街区等来命名足球俱乐部也是世界各地的常见做法。例如，上赛季的英超冠军利物浦就直接以城市命名，没有过多花哨的后缀。此外，富勒姆本身就是街区名称，全球最受欢迎的拜仁慕尼黑队则以德国最大的州“巴伐利亚”和首都“慕尼黑”命名。
所以，虽然江苏队、河北队、广州队等名字确实显得有些无趣，但这样的中性化也无可厚非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，在这次中性化改革中，最受欢迎的选择就是直接用地名来命名球队，这也是一种市场化的选择。
图说：职业足球往往是城市之间的竞争，尤其是在中国，因为足球人才并不多，城市的经济实力往往决定了俱乐部的水平。
笔者认为，中性名落定后，关键在于俱乐部后续的自创、收入渠道的拓展、收支平衡的改善，让整个联赛的运营推广、职业联赛的推进更加顺畅。因此，俱乐部中性名只是表面，核心是帮助俱乐部摆脱单纯依赖母公司投入生存的状态，通过打造俱乐部品牌增加收入，逐步减少负债，营造更加健康可持续的生态环境。
对此，单靠更名是不够的，单靠俱乐部层面的努力也是不够的，还需要管理部门形成合力和顶层设计，打造更加专业的运营体系，让俱乐部投资方拥有更多的参与权和话语权，确保联赛更加可持续的发展。